作者 | 董峥系银行卡产业研究人士

责任编辑 | 杨琪

【事件回顾】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2023年1月初，多地传出“家乐福购物卡结算受限”的消息，即有大量消费者在家乐福购物后用购物卡支付时受到限制，由此引发市场关注。目前，该事件已得以解决，但其中暴露出的预付卡风险问题值得关注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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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单用途商业预付卡？

家乐福购物卡是持有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经营许可的预付卡产品，单用途商业预付卡是由商业企业发行的、仅限于在本企业或本企业所属集团或同一品牌特许经营体系内兑付货物或服务的预付卡，受商务部监管。2012年，商务部出台《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管理办法（试行）》（以下简称“《办法》”），以监管政策加强对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的管理，防范卡内用户备付金的资金风险，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据《2021年中国商业预付卡行业报告》公布数据显示，2021年，在商务部备案的商业预付卡发卡企业全年发卡96792.62万张，发卡金额6078.61亿元。非定额单用途商业预付卡仍为主流，占比75.09%。

对普通消费者来说，并不需要先购买单用途商业预付卡再去消费，其主要针对两种市场需求：一是礼品馈赠，消费者购买预付卡馈赠亲友，较购买商品馈赠具有更大的自主性；二是员工福利，企业购买预付卡作为福利发放给员工，由员工自行选择消费，这也是支撑单用途商业预付卡“半壁江山”的重要来源。因此，家乐福购物卡风波中，也主要以礼品受赠者和企业员工两类客群为主体，希望尽快将卡内余额消费掉，或要求退卡。根据《办法》第二十一条规定“发卡企业或售卡企业应依单用途卡章程或协议约定，提供退卡服务。”商家理应保证消费者合理的购物要求，以及合规的退卡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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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的监管现状

随着第三方持牌支付机构所控制的客户备付金规模日趋增长，不时出现赚取资金利息收入、挪用客户备付金等不良现象，相关涉事企业逐渐偏离了为市场提供良好支付服务的方向，破坏了支付行业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也违背了监管机构设立支付牌照制度的初衷。

基于此，2018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关于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全部集中交存有关事宜的通知》，规定“自2018年7月9日起按月逐步提高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交存比例，到2019年1月14日实现100%集中交存。”，且“第三方支付机构的客户备付金全部集中存放于其在中国人民银行开立的‘备付金集中存管账户’中”。该文件出台对第三方支付行业有较大影响，尤其是备付金所产生的利息被大幅缩减，这对单一预付卡牌照中部分实力薄弱的企业来说，是一次打击。从实际情况来看，持有预付卡牌照的企业数量自2014年起呈下降态势（图1），2022年中国人民银行注销的23张支付牌照中，有21张是预付卡牌照，截至2022年末，还有114张预付卡牌照（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相关公告计算得出，仅供参考），预计2023年预付卡牌照的“挤出效应”仍会持续。

图1 2014年至2022年持有预付卡牌照数量的企业（单位：家）

虽然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由发卡企业所在地金融监管部门负责管理和监督，不受第三方支付牌照管理办法的约束，但是各地政府以及金融监管部门对其实施严格的管理和监督职能，如，北京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于2022年6月1日开始实施《北京市单用途预付卡管理条例》。此次“家乐福预付卡结算受限”的风波，表面上是企业限制了预付卡消费权限，为一些持卡用户带来购物消费不便，但从深层次来看，也让预付卡潜在的风险显现出来。

03

预付式消费风险不容忽视

单用途商业预付卡从发展之初，由于可以获得包括沉淀资金（备付金）、商户回佣、售卡手续费、卡内残值资金等利益，诱使不少企业涌入预付卡市场。除持牌企业外，还有部分单用途商业预付卡企业，其中正常经营的企业实际上只占少数，事实上一旦经营出现问题，就有可能出现文章开头限制预付卡消费的现象。除此之外，社会中还充斥着大量的美容、餐饮、健身、洗衣、洗车、洗浴、培训等中小微企业自行发放的预付卡/储值卡，预付资金总规模也在不断攀升，而这些企业未受到有效监管。

近几年，在预付卡企业中，无论是持有第三方支付牌照的预付卡持牌企业，还是单用途商业预付卡企业，或是市场中发放储值卡的中小微企业，在经营中都曾出现不少违法违规现象，因经营不善而倒闭、跑路的现象时有发生。预付卡失去监管，预付卡业务就会成为非法集资，一旦出现资金链断裂或经营者跑路，购卡消费者必将面临严重损失。可见，预付式消费模式给经营者和消费者带来便利的同时，也隐藏着诸多不稳定因素，容易侵害消费者权益。

对于消费者来说，避免此类风险最好的办法是不轻易采用预付卡或者充值服务，特别是遇到大幅充值返扣的促销活动就更需要保持理智，谨慎消费。如果确实需要使用预付卡或充值服务，也建议选择规模大、信誉好、经营状况良好的企业，充值也以适用即可，警惕过多充值资金。

关键词： 第三方支付 中国人民银行 小微企业